黑脸大神

间歇性复活的咸鱼。

前路

没心没肺小狼狗攻/谁都不放眼里年上受

看剧的时候,很不喜欢朱祁镇的性格,但是呢,这么天然没良心的黑莲花,最后居然那么信赖徐先生,他要走的时候还实力暴躁,我就突然萌了这个北极冰了hhh,只能自割腿肉。这篇小文章上个月前就想写了,不过一直很懒就心里想想,今晚实在是做作业烦了,所以干脆写文了,快乐。

ps:我乔美颜盛世!!!

 

 

“帐篷里很冷,我的脚也很冷,睡不着,他就会把我的脚,这样的夹紧…”

孙太后静静看着阔别多年的儿子,听到他事不关己地说很冷时,多年来早已练就一张轻易不动颜色的面孔,还是飞快闪过一丝心疼。

先帝早丧,祁镇幼时又患病,所有人都放弃了他,要逼她的儿子退位让贤,可是她不答应。当年一腔孤胆刺王杀驾的乱臣贼子,到头来也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母亲罢了,孙太后知道祁镇和先帝的英明才干是无法比的,自己生养的孩子,什么性格能力,难道还会不知道吗?太后之位,哪个有嗣的后宫妃子不是虎视眈眈,她幼时不曾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,可到她当上了皇后,诞下祁镇,便明白了这个位置她非要坐下坐稳不可。女本柔弱,为母则刚。她保不住自己的位置,那么深受先帝宠爱,无法继承皇位的祁镇,会被所有人盯上。幸而那天她苦苦哀求,这孩子就像有所感应,终于站了起来。儿子不能做好的,母亲总要帮他弥补,祁镇被她娇惯多年,犯下大错,她愿意豁出一切,只盼望这孩子能活着回到母亲身边,这个愿望,总算是实现了。

沉浸在自己回忆中的朱祁镇似乎没有察觉母亲温柔的目光,低着头自顾自说话:“如果我做周武王,要他做我的姜子牙。”

话音未落,孙太后警惕地环看四周。

“如果我要做刘邦,就让他做我的张良。”

嘭一声猛敲桌面,“别说了!别说了,千万不要再说了。”

朱祁镇缓缓坐下,他观察着自己的母亲。那么多年过去了,他在塞外,天气变幻莫测,环境艰苦,也先的部下们,早期对他百般羞辱,后来有其木格照顾,才算有所好转。他装疯卖傻,只为求得一线生机,而他的母亲,高高在上的孙太后,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被敌人所擒,在多年前他站立的殿堂之上,宣布了朱祁钰是大明的皇帝。

好狠啊,好狠的母亲。她就不担心,没了利用价值的废帝,是否还值得敌人浪费粮食在他身上。今日,他身着布衣在这冷宫之中,他的母亲,却还是那样容貌迤逦,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,她衣着华丽,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后。坐在面前,竟是和这破旧的院落格格不入,而自己,满目沧桑。

朱祁镇其实早就不在乎了。他这样的人,是记不住别人的好的,却对那些辜负他的,刻骨铭心。但是孙若微是他母亲,他能怎么办呢,现在不过是个被禁锢的太上皇。

他故意提起徐滨,原本只是想刺激刺激孙若微,试探他们之间是否真如徐滨之前所说,关系匪浅。可是话说出口,倒突然没了兴致,反而自说自话地讲起徐滨对他的意义。

徐滨对他确实意义非凡。

徐滨是朝廷中唯一一个自愿来到他身边,陪伴他的大明臣子。朱祁镇不会忘记那天他跪在自己面前,说皇上,微臣来陪你了。他身着大明尚书的红衫,跪在这个叼着狗尾巴草的人质面前,姿态谦卑,神色却自在,蓄着胡须还是可以看出容貌俊美。

然后,是换装逃跑被也先抓回,也先要杀他,徐滨拼死相护。他才知道,素来文雅端方的徐先生,居然也是个会拿刀的。画面一转,是他可刻意寻死,雪那么大,盖在了身上脸上,一开始是极度的寒冷,渐渐感觉不到冷,呼吸变缓,大明的皇帝,死了原来也不过一株草般无人注意。他早该去死的,他怎么能活着?他是大明的耻辱,是被母亲抛弃了的孩子。

可是徐滨发现他了,并极力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这具逐渐停止心跳的残躯。

徐滨大声咒骂他:“我告诉你,我是来杀你们朱家的!你娘根本不爱你爹,她爱的是我!”句句诛心,原来一切,都不是因为他。愤怒之情刹那间抵过求死的迫切,朱祁镇大喝:“我杀了你!!!”意图翻身而起,却碍于冻僵的手脚,无法如愿。徐滨松了口气,让开其木格上去照顾他,自己瘫到一旁,哈哈大笑。朱祁镇凶狠地盯着他,他浑不在意。解救朱祁镇,并非是他心中牵挂,只不过是为了做到答应若微的承诺。

睁开眼,不知为何整夜做着之前在草原上的梦,醒来后,朱祁镇还记得的最后部分,是停留在徐滨唤醒自己之后,快意的笑容。昨晚和太后不欢而散,今天他心中烦闷,想和谁说说话,举目四望,只有照顾孩子的其木格。其木格是个好妻子,但是太天真太单纯,和她聊天,经常是毫无意义的废话,此时他因太后要自己小心翼翼地苟活感到十分不痛快,只想找个人吃酒。这个人,就是徐先生。说起来,在草原相伴多年,这么久未见一面,实在是前所未有的。昨晚本来想叫他一起来吃个团圆饭,未能如愿,今日太后不在,不妨打发太监点银两,去徐滨那里传个话。

如此想着,对门边站着那太监耳语几句,动作迅速地塞了点值钱玩意儿进他的手中。没过多长时间,太监就匆匆回来了。朱祁镇向他身后望去,空无一人。

“徐滨呢?”他皱眉问道。

那太监沉默半晌,直到朱祁镇不耐烦地放低音调再次询问,才略显慌张地回答:“启禀太上皇,徐大人说……”

朱祁镇看他面有难色,心中已经有了猜测,恐怕是不好回答的话,“他说什么?如实道来。”

“徐大人说多谢太上皇挂念,如无必要,实在不必相见。”

好啊!挥袖砸下手边的酒壶,朱祁镇目光森冷。好他个徐滨,之前对他照顾有加,忠心护主,现在回来了,就不待见他这个太上皇了。“你可有转告他多日不见,我与其木格思念甚切?”太监早在他摔东西时候就已经跪下,面前这位虽已不是皇上,可是孙太后还看顾着呢,实在不是他一个太监可以怠慢的。“奴才说了,可是徐大人只让奴才回来,并无答话。”他不敢说徐大人听到转告后只是哈哈大笑,说着没必要没必要。看太上皇脸色难看,不想上赶着触眉头。这徐滨也真是不知好歹,再怎么说也是太上皇想见他,怎么就如此怠慢?

朱祁镇示意他退下。

召见徐滨,其实是想探探口气,看他能否可为自己光复大业所用,可这人一回皇城就把自己和太上皇的交情撇得干干净净,着实可恨!那次徐滨救他,说出了陈年往事,他醒来说要杀了徐滨,并非虚言。他总会杀了徐滨的,只不过现在还没有能力下手,本来打算如果徐滨助他夺权,倒可以留他一命,可这人却避之不及!如此想着,他对徐滨杀意越深。

 

我若为刘邦,你何不做我的韩信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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